枇杷的文化背景
食林广记
安徽三潭枇杷全国闻名,徽州民间有“天上王母蟠桃,地上三潭枇杷”之说,与樱桃、梅子并称为“三友”。4~5月采收(福建云霄早钟六号一般于2月初即可采收,誉为“开春第一果”),剥去外皮,取果肉鲜用。
相关诗作
苏轼的诗中亦曾提及这种水果:“罗浮山下四时春,芦橘杨梅次第新。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”“客来茶罢空无有,卢橘杨梅尚带酸”。有人问他:卢橘是什么果子?他说“枇杷是也”。后来有些书里也跟着说“枇杷,一名卢橘。”我想,这多半是苏学士“想当然耳”。因为,在司马相如的《上林赋》里说“卢橘夏熟,黄甘橙楱,枇杷橪柿,亭奈厚朴”。几样东西是并列陈述的。可见卢橘是卢橘,枇杷是枇杷,中间是不能划等号的。李时珍说:“注《文选》者,以枇杷为卢橘,误矣。”是很对的。
杨万里写枇杷诗道:“大叶耸长耳,一梢堪满盘。荔枝多与核,金橘却无酸。雨叶低枝重,浆流沁齿寒。长卿今在否,莫遣作园官”。前面六句,对枇杷的性状还算描述准确,但没有诗味。虽然孔夫子说过,读诗可以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,但诗歌毕竟不是植物教科书。郭沫若写《百花齐放》,就是一个失败的著例。杨万里的这首枇杷诗倒像开了郭氏这类诗的先河。至于最后两句,更不知他说些什么。司马相如虽然在《上林赋》中写到了枇杷,但他并没有表现出馋涎欲滴的模样,也没有如孙猴子有偷蟠桃的记录,做不做园官有什么打紧? 还有一首有关枇杷的打油诗,道是有人送枇杷与人,附函说:送上琵琶两筐云云。收礼的人于是作诗道:“枇杷不是这琵琶,只为当年识字差。若使琵琶能结果,满城箫管尽开花”。诗虽俏皮,但一面吃着人家送来的枇杷,一面作诗嘲讽,也让人觉得不是滋味。如宋代陆游所写的“难学权门堆火齐,且从公子拾金丸”。白肉种枇杷肉质玉色,古人称之为“蜡丸”,正如宋代郭正祥所写“颗颗枇杷味尚酸,北人曾作蕊枝看。未知何物真堪比,正恐飞书寄蜡丸”。
宋代宋祁诗句:“有果实西蜀,作花凌早寒。树繁碧玉叶,柯叠黄金丸。土都不可寄,味咀独长叹。”是对枇杷树的花、叶、果的写实,非常确切。唐代羊士谔诗句:“珍树寒始花,氤氲九秋月。佳期若有待,芳意常无绝。鰯鰯碧海风,濛濛绿枝雪。急景有余妍,春禽自流悦。”描绘了枇杷树如亭亭玉立抄女,不与人争春,而在万花凋零,秋叶飘落和晚秋季节里,才开始孕育花蕾到寒冬开放,迎着雾雪,独显高洁,留下金丸。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明代沈周诗云:“谁铸黄金三百丸,弹胎微湿露渍渍。从今抵鹊何消玉,更有锡浆沁齿寒。”。